年01月01日
元旦,一年之始
先奉上视频↓↓↓
02:49豆腐皮是中国传统豆制美食,有着一千多年的历史,在中国众多地区的多种名菜都能看到豆腐皮的身影。豆腐皮以其皮薄油润、落水不糊、外形美观、薄如蝉翼、油润白净、品味鲜美在明代被列为贡品。
小时候豆腐皮下汤、煮粥、炸响铃都是我们的心头好。但是工业化遍布的时代,我们还能吃到柴火烧的手工豆腐皮吗?
“豆腐皮真的是越白越好吗?”
“为什么豆腐皮吃起来有塑料感?”
“豆腐皮里有添加什么吗?”
“发红的豆腐皮能吃吗?”
….
本次我们的拍摄地在新昌的一个大山里,凌晨两点,山路没有半点光亮,车行山中全凭一点胆气吊着。山里气温低,制作组恨不得再裹上两件羽绒服。
赵燚男、刘春霞夫妇十多年来一直坚持无添加、原味柴火灶手工捞豆腐皮,用不起眼的手艺撑起了整个家。刘姐轻抚着肚子说:“有手艺,就不怕没饭吃”。
搓洗提前浸泡好的*豆是赵哥开始一天工作的头道工序。卷起袖子,双手浸入水中,不断搓洗直至豆壳分离,短短几分钟,赵哥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,赵哥的双手早已看不出是中年人的手。
火灶里柴火熊熊燃起,大铁锅里的水沸腾后,赵哥将磨好的豆浆倒入锅里。这时近凌晨三点,赵哥才稍坐休息,添着柴火与我们闲聊。赵哥感叹说:“手工做豆腐皮是一门累活,赚不了大钱,只能养家糊口过日子,这一带已经没什么人手工做豆腐皮了,只有我们一户了。”
爱是什么?我想和每天把“爱你“挂在嘴边相比,在生活里用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无声行动更能让人感到幸福。不善言表的赵哥,一人承担起作坊里的所有体力活,只想让刘姐能多休息一会。这可能就是酸甜苦辣、咸涩辛冲之外的第九种味道。
滤布过滤出香醇细腻的豆浆,制作组迫不及待的先喝上一碗。一碗豆浆下肚,温暖舒心,我们感叹街边一块钱的豆浆真的是刷碗水。赵哥说“我的豆浆都是无添加,附近老人小孩都喜欢来讨一碗。”
豆浆表层慢慢凝结出一张乳白色略带皱纹的膜。只见刘姐熟练的用小铲子沿着锅壁轻快地划了一圈,豆腐皮的边缘就跟铁锅分离了。然后拿出一条细长的竹条从锅中间穿过,一手竹条,一手竹签抽出,抬起,一张白色的豆腐皮就从锅中捞起,架在了锅上方的竹架上,挂起来风干就可以了。
风干后的豆腐皮薄如蝉翼,色质金*,纹似流苏,还能闻到淡淡的豆香味。刘姐说头道豆浆捞豆腐皮是不加水的,出来的豆腐皮颜色跟豆子的颜色一样,表层带有油量,品质是最好的,一锅豆浆一般也只能捞百来张,二道豆浆捞出来的豆腐皮颜色偏红。
“一个锅一般每隔6分钟,再起一层油皮,重复操作,要时时留意锅里情况,这样一站就是要一天,饭也只能在灶边吃。这些年跟着我吃尽苦头,她从没抱怨过。”赵哥眼里有愧疚、有不舍。
“前四五年最困难,没销量,要挨家挨户卖,一天卖掉20斤就很高兴了。老赵的同学也很帮忙,帮着我们销。现在日子终于好过点了,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做豆腐皮,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订。”
我们看着左右手的交替,感觉很简单,上手体验了一把,发现想象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,捞起后一不留意就会滑回锅里,如果滑回锅里那基本上一张算毁了,手艺饭不好吃。
下午四点左右,竹架上慢慢挂满了豆腐皮,刘姐说“为了保持豆腐皮的韧劲,整个作坊要密封,导致室内温度太高,夏天灶台前站不了人,所以一般从九月份开始到来年开春,就做六个月。”此时是冬天,作坊里比打着暖空调都舒适,想想外面的天寒地冻,制作组一步都不想挪开。
手工柴火捞豆腐皮耗时、费力、效率低,我们问赵哥有没有想过以后把柴火灶换成蒸汽灶,赵哥想了想说:“现在柴灶捞豆腐皮的人不多了,大家都吃习惯了我的豆腐皮,只要客户喜欢,我还是坚持手工捞豆腐皮也想把老手艺传下去。”
赵哥夫妻除了水磨换成了电磨,其他环节,他们“固执”地守着老手艺。做豆腐皮这活时间长、工序多,这门手艺已经没什么人在做了,大家都是用机器代替了。
他们依旧保留着12口做豆腐皮的锅,但因为夏季作坊内实在太热了,人吃不消,所以一般9月后才开始制作,比起机器长年能流水生产,竞争上他们没什么优势。尽管坚持柴灶制作豆腐皮,赵哥还是有担忧的。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?明年是否还能吃到自己亲手做的豆腐皮?赵哥一边迷茫一边坚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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